今天就给大家说几个;
敦煌莫高窟:位于甘肃敦煌市东南 25 公里的鸣沙山东麓,始建于十六国的前秦时期,历经 10 个世纪的连续开窟造像,形成了南北长 1000 多米的石窟群。洞窟内的壁画内容博大精深,涵盖佛像、佛教故事、社会生活等诸多方面,彩塑、壁画绚丽多彩,吸收了古代中西艺术之长,反映了 1000 多年间佛教文化、民俗风貌和历史变迁,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、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,1987 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。
莫高窟的起源,始于一个与信仰有关的偶然。公元 366 年,前秦时期的沙门(僧人)乐僔,自东方云游至敦煌。彼时的敦煌,已是丝路要道上的商贸与文化重镇,却尚无规模性的佛教石窟。一日黄昏,乐僔行至鸣沙山,忽见夕阳映照下的山崖金光闪烁,仿佛有千万尊佛菩萨现身其间,他认定此地是 “佛国圣地”,遂决心在此开凿洞窟,供奉佛像,弘扬佛法。
乐僔开凿的第一个洞窟,被后世称为 “莫高窟第一窟”。此后,他的弟子法良循着的足迹而来,在第一窟旁继续开凿新窟,师徒二人的举动,如同在荒漠中播下了一粒种子 —— 此后数百年间,无论是王公贵族、富商巨贾,还是平民百姓、僧侣信徒,都纷纷效仿,在鸣沙山上凿窟造像,莫高窟的 “洞窟群” 由此逐渐成型。乐僔的偶然 “见佛”,并非神话,实则是敦煌特殊的地理环境(砂岩山崖、夕阳折射)与佛教信仰结合的产物,却意外开启了一座千年艺术宝库的历史。
嘉峪关关城
公元 1372 年(明洪武五年),征西大将军冯胜平定河西后,巡视至嘉峪山一带,见此地 “两山夹峙,一水中流”:南侧是白雪皑皑的祁连山,北侧是荒寂的黑山,两山之间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,堪称 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。冯胜当即决定在此修筑关城,作为明长城的西端起点,与东边的山海关遥相呼应,形成 “东起辽海,西至嘉峪” 的万里长城防御体系。
最初的嘉峪关只是一座简陋的土城,后经永乐、弘治、正德等朝的多次扩建与加固,才逐渐形成如今的规模:关城由内城、外城、罗城、瓮城、城壕等部分组成,总面积达 3.3 万平方米。内城是关城的核心,城墙高 10.7 米,周长 0 米,设有东西两门(东门 “光化门”,西门 “柔远门”),门上均建有三层歇山顶的城楼,气势恢宏;外城环绕内城,西侧设有 “嘉峪关” 正门,门外便是茫茫戈壁;罗城则作为外层防御,与内城、外城形成 “重城并守” 的格局。这种设计既考虑了军事防御的实用性,又融入了中原建筑的规制美学,堪称明代军事建筑的典范。
武威雷台汉墓
马踏飞燕的重见天日,始于 1969 年的一次偶然考古。当时,武威县新鲜人民公社的社员在雷台村开挖防空洞时,意外发现了一座东汉晚期的大型砖室墓 —— 即后来闻名遐迩的 “雷台汉墓”。这座墓葬规模宏大,由墓道、墓门、甬道、前室、中室、后室及耳室组成,出土文物达 231 件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,便是一套由 99 件青铜车马俑组成的 “仪仗队”,而 “马踏飞燕”(正式考古名称为 “东汉铜奔马”),正是这套仪仗队的 “核心成员”。
根据墓中出土的《张君之碑》(又称《雷台汉墓铭》)记载,这座墓葬的主人可能是东汉晚期武威郡的 “守张掖长张君”(一说为武威郡太守张某),属于当地的高级官吏。墓中随葬的青铜车马俑,并非普通的冥器,而是对墓主人生前出行仪仗的 “等比例还原”—— 在汉代,的出行仪仗有严格的等级规定,车马的数量、装饰、随从的规模,直接对应着的官阶与地位。雷台汉墓出土的 99 件青铜车马俑中,除了 “马踏飞燕” 这匹 “领头马”,还有驾车的木马、手持兵器的武士俑、侍从俑等,形成了一支完整的 “青铜军团”,生动再现了汉代武威官吏 “出则鸣锣开道、车骑相拥” 的显赫排场。
而 “马踏飞燕” 之所以能成为这套仪仗队的 “灵魂”,不仅因为它的造型独特,更因为它象征着墓主人对 “速度” 与 “权威” 的追求 —— 在汉代,骏马是边疆军事、交通的核心工具,也是身份的象征;“踏燕” 的设计,则暗含着 “超越飞禽、极速如风” 的寓意,既体现了汉代人对 “天马” 的崇拜,也隐喻着墓主人生前的 “武威” 与 “功绩”。